风帘___

Identity/张若昀

Identity(张若昀)

When I was going up the stairs
当我走上楼梯时
I met a man who wasn't there
我看到一个不在那里的人
He wasn't there again today
他今天又不在那里了
I wish he'd go away
我希望他永远消失
——
此文源于B站视频张若昀11重人格微电影by夜疯蝉
重度ooc,剧情改动较大,慎入

chapter2

前言:你有没有尝过脑袋里住着颗子弹的滋味?

林涛今天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在滴滴上叫了辆,还特意要求必须是捷克的车型,只为了去接他那个今天回国的表弟,林恒。
正经算起来两家关系并不太近,要不是两人关系好,父辈那里几乎是不走动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林涛对这个有些骚包且中二的表弟的疼爱。即使后来林恒突然不明缘由的去加拿大留学,两人也保持着联系没有断。后来林涛才知道,林恒并不是亲生的,去加拿大留学也是为了找寻生父生母。
林涛再三交待了司机等在机场外,又出示了警官证,才放心地在出口那里等候。他原想自驾车,却怕最近异常的疲累造成疲劳驾驶,只好作罢。他总觉得有件案子没有结案,但问了大宝和小黑却没人知道。
“Henry——”
一个顶着爆炸头带着一排黑色耳钉的青年一把扑向林涛的怀里,林涛反射性地接住又转了两圈。
“林恒你能不能别叫那个英文名字了,”林涛无奈的放下怀里的人,中二时期的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怎么瘦了那么多,逃难回来啊你!”
“哥,我想你了。”林恒用力抱了抱林涛,闷声在林涛的肩膀上说道。
你有没有尝过脑袋里住着颗子弹的味道?
反正快要死了,一定得死在自己的国家。
林涛反复看着那张X光片子,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怪不得林恒还没找到父母就匆匆回国,怪不得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怪不得以前胖嘟嘟的林恒宝宝变成了这个模样。。。
林涛咽下胸腔中的酸意,瞥向沙发上一脸欲哭不哭的林恒,心瞬间软了下来,就算知道他是为了结婚的前女友挡子弹又如何?别人也许觉得林恒傻,但林涛知道他这个表弟是最善良的。
“把你那头毛儿给我剪了。”
想了半天林涛吐出这么句话来,他不想带着同情的眼光去可怜林恒,林恒也不需要。
“遵命。”林恒的眼中燃起些许的光彩。

换了个板寸,林涛觉得眼前人顺眼了不少,耳朵上也只留了个黑色轮胎状的耳钉,像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
“哥,秦明怎么样了?”
两人时常联系着,林涛也并不避讳,所以林恒对于秦明的事情也是知情人之一。
“还是不允许探视,我已经拜托过罗叔了。”林涛揉了揉眉心回道。
林恒对罗耀没什么好感,撇嘴道,“那老头儿可信吗?”
“别没大没小的。”林涛笑骂了句,“罗叔没招你惹你,甚至都没见过你几次,你对他怎么那么大成见?”
“反正他不是好人。”林恒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迅速恢复,“你家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明天我去买点儿吃的。”
“随便你。”林涛不甚在意的回道。
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片儿,就像以前一样。不过不同于男人聚在一起就少儿不宜的那种,两人都对丧尸片情有独钟,什么行尸走肉,丧尸围城之类的都是他们的最爱。林涛最先撑不住朦胧的睡意歪了过去,模糊听见林恒在说什么“文”,似是在叫什么人。
文?
潘子文么?
这又是谁的名字?
扑天盖地的睡意席卷而来,林涛彻底坠入了黑暗中。

林涛临出门前告诉林恒,他家附近有间新开的超市,卖的东西新鲜又实惠,顺便帮他买几罐啤酒。林恒嘴里含着牙膏沫子含混不清地应了。
林涛进了局里发现没什么重要事情,踱着步子又转到了法医科的门口。法医科是警局内唯一拥有电视机的,李大宝此刻正拿着试管对着电视剧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怎么了宝爷?”林涛问道。
李大宝把试管放到桌上,哭丧着脸道,“我真是被师傅洗脑了,再也没法儿正视电视剧了。看个苦情戏都在研究血液剂量的问题。”
林涛想起秦明经常和李大宝争执法医实录里致死剂量与针筒半径的情景,眼中微酸,“是吗?”
李大宝皱皱鼻子,开启了话唠模式,“这个男主人公叫傅念文,他妈和他都被他爸抛弃了,他喜欢的女人又被他哥抢走了,他奶奶他爷爷也不喜欢他,他兄弟——”
林涛打断了李大宝的话,“你这说绕口令呢!算了,我还有事走了。”
林涛又走回了刑警办公室,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有这般清闲的时候,总是有破不完的案子,出勘现场,调查走访,蹲守抓捕,偶尔有空也是拉着秦明去池子的餐厅吃顿饭,或者打赌赌输了去路边摊看秦明解剖小龙虾,每天都是累的像条狗一般回到家里就倒头大睡,可现在却突然闲了下来,让他觉得有些心慌,有些不安。
“他离开他的回忆重复地活着,他离开他的回忆,重复,地——”
铃声响了两遍,林涛才发觉是他的手机响的,可是他什么时候换的铃声?是林恒偷给他换的吗?
“哥,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林恒轻快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给你买个大蛋糕回去,这苹果也不错,买点苹果吧。”
“谢了啊~”林涛笑道。
“对了,先给你唱首生日歌儿吧,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你在超市里唱歌也不怕伤害别人?”
“切,给我一首歌儿的时间,我看我把超市扫荡一遍。”
“你别买太多东西了,掂着沉。”
“我是脑子废了又不是手残了,别把我当病人看,对了你——”
电话突然断掉了。
林涛看向自己的手机,电量满格,信号满格,刚交的话费也没欠费,不安感再次从心底浮了上来。
也许是林恒那边信号不好。林涛安慰道,回拨过去。
忙音。等待接通的声音。机械的人工提示音。林涛一遍遍地回拨,终于听到了电话接通。
“林恒你怎么了?电话怎么突然断掉了?”林涛急问道。
电话那边并没有回应,林涛脑中闪现过无数念头,抢劫,绑架,病发晕倒,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肉跳。他镇定下来,仔细捕捉着电话中细微的声响。
吱——嘶——
似乎有撕扯,吞咽的声音,还有鞋底缓慢摩擦过大理石地板的声音。还有一种最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像极了他经常看的丧尸片中丧尸的声音。
“张显宗你——”
这是林涛最后听到关于林恒的声音。林恒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信。他说自己交了一个叫逸儿的女朋友,准备一起去美国治疗。林涛也没能见到那个蛋糕。在龙番每一年的生日都是和秦明一起过的,看来今年只有他一个人了。蛋糕还是算了,一个人也吃不完,还是去买几罐啤酒醉一醉,说不定一觉起来这些烦心事都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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