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entity/张若昀
此文源于B站视频张若昀11重人格微电影by夜疯蝉
重度ooc，剧情改动较大，慎入
chapter 5
前言:每一个死者的尸体，都摆在我的面前。
秦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很少做梦，即使梦了，也都是跟父亲和雨夜有关，是噩梦。但这个梦境不同，他一直在忙着工作，案子接连发生，不断有人死去，林涛急地嘴角都起了三个泡。他只能认真检查那些尸体，希望能在上面找出有用的线索。
那些尸体都面目模糊，在公安系统的资料库里也找不到人口资料，死因更是千奇百怪。有一个尸体被全部烧毁的，高温蒸发了血液，只留下一堆焦炭，还有脑部中枪的，子弹像是在脑部停留了很久，甚至有些生锈，还有一个内脏被完全掏空的，还有脾脏破裂失血过多的，还有一个满身子弹孔，也不知挨了多少枪，怀里还揣着张照片，透过满张的血红隐约可见是个清秀的女子。
“秦明？”林涛的脸紧紧凑到眼前，几乎碰到了鼻子。
秦明反射性的后退，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正靠着墙壁，哪里有什么退路。只好抬手推开林涛的脸，“我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了，你回来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
林涛脸上露出一个明亮的笑来，推开门出去了，留下茫然的秦明坐在椅子上依旧回不过神。
门外林涛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其中的欣喜指着屋内，“罗叔，我们是不是成功了？现在这个身体已经只有秦明一个人格了，犯罪的那一重人格已经消失了！”
罗耀摇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消失的那几重人格是谁杀死的？或者说，我们怎么知道犯罪的是哪一重人格？万一就是本体呢？”
“秦明不会杀人的。”林涛迅速打断了罗耀的话，恳求道，“罗叔，您就相信我吧，秦明他真的好了。”
看见林涛这幅神情，罗耀终究是心软了，“好吧。我信你，也信秦明。”
秦明出狱的那天李大宝也请了假，说要好好庆祝一顿，去吃一顿58元一斤的小龙虾。秦明难得的笑了好几下，让林涛乐的不知东南西北，主动掏了钱包请客。
“我突然想起有一具脾脏破裂的尸体，”正在用手术刀解剖着盘里的小龙虾，秦明突然说道，“我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我得再检一次。”
“师傅你怎么能看着这么可爱的小龙虾想到尸体呢！”李大宝不满道，“还好我心里素质好，不care，师傅您就先回去吧，我得继续和我的小龙虾奋斗到底。”
“秦明，我跟你一起回局里，快下雨了。”林涛也站了起来。
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但天气还是不冷不热的，今晚的一场雨又增添了几分凉意，林涛站在寂静的解剖室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秦明，”林涛开口问道，想借着说话转移些冷意，“你为什么待在龙番市啊？之前省城不是请你过去吗？难道是因为我？嘿嘿嘿——”
秦明丢了个冷眼过去，“我只想抓到害死我爸的真正凶手。”
“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林涛搓了搓手，哈了口气捂在耳朵上，“这鬼天气，还不变暖和。”
雨越来越大了。秦明皱着眉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隔着玻璃跟他对视。
这么大的雨站外面干什么？秦明想看清楚一些，却生出一身冷汗——这是单面的磨砂窗户，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他怎么会看到一个男人？
“秦明，你发什么呆呢？你不是要重检吗？”林涛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我——”
秦明拉开储尸箱，上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他明明记得死了那么多人，林涛还在为这些悬案伤神。。。
“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只是一个虚妄的幻觉？”
外面雨声嘈杂，衬地解剖室里更加寂静。林涛的声音低沉地不像话，却又清晰地传入秦明的耳朵。
“不可能！”
秦明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了雨里，全身都淋地湿透，凉意彻骨。
“你在你心里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是你杀了那些人格。你们都只是幻觉而已。”
“不可能！每一个死者的尸体，都摆在我的面前！”
秦明徒劳地拉开一个又一个储尸箱，上面依然干干净净地，一丝痕迹也无。
“秦明，你有患多重人格障碍，你想掌控这个身体，是你杀了那些人格！”
“我。。。不。。。”
秦明双手捂着头，像是回到了父亲死的那个雨夜。
“不杀掉他们，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不对？唐山海还活着，你还要把他杀死！”
林涛的声音变地凌厉，又像是循循善诱。
“唐山海？”
秦明迷茫地问道，“唐山海不是死了吗？是大脑和胸部严重缺氧致死的，不过不属于机械性窒息死亡。”
“这怎么不属于机械性窒息死亡？”林涛下意识地反驳道，“机械性窒息死亡是因机械性暴力作用引起的呼吸障碍所导致的窒息，包括闭塞呼吸道入口所致的窒息；压迫颈项部所致的窒息；异物堵塞呼吸道所致的窒息；液体吸入呼吸器官所致的窒息；压迫胸腹部所致的窒息；体位性窒息。你说的这种——”
自己怎么会熟悉这些？林涛突然停住了话语，林恒和潘子文的脸浮现在他面前，面目清晰——“我只想抓住害死我爸的真正凶手。”
“你应该看看玻璃里面，”
“秦明”突然说道，完全不见了刚才的迷茫。
林涛顺着话语转头看向那面玻璃窗，上面赫然显示着秦明的面目。
“你叫着的罗叔是谁？罗耀和罗钥，从来都是一个人。罗钥根本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要想象出这么一个心理医生来？你把自己想象成林涛，想象着在你杀死罗钥之后利用林涛去找一个心理医生，来帮你证明你患有多重人格障碍，从而帮你脱罪，可是你没有想到你体内真的有多重人格，他们互相争斗，想夺到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你没有办法，只能把本体人格分裂出来，等所有人格都消失后再重回这具身体，你一直看着他们争斗，又假装视而不见，可是你没想到唐山海会棋高一着，先一步杀了严颂声活到了最后，你更没想到失去本体人格的身体会再衍生出一重人格来。”
“唐山海知道这件事。”秦明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一片阴婺。
“是，”另一个秦明说道，“不过严格意义上，我并不能算的上真正的独立人格。这具身体丧失了所有人格之后，我只是受到感应而来的一缕思想而已。一旦本体人格归位，我就会消失。我更像是一个演员或一个角色，一举一动都按照原本的你来表演，所以你才会想到借我的手来除掉他们，但你没想到唐山海会活下来。秦明，你睁眼看看，你现在在哪里？”
秦明睁开眼，一个女人正拿着手电筒照着他的脸，“谁啊，大半夜的也不打伞。有病。”
秦明想起来了，他刚刚找到了证据，来找罗钥对质。这仍是一个雨夜，冰凉的雨拍打着他的脸，疼地几乎睁不开眼睛。
“你应该带把伞。”
唐山海把伞偏了偏，正好遮住秦明头顶的一方天地。
“你会杀我吗？”秦明问道。“你大概是这么多重人格里最聪明的。冷静果断，又有智谋，严颂声帮你杀了那么多人，都在你的算计中吧？”
“也许吧。也许现在这样也不错。”唐山海笑了笑，“你看看玻璃里面。”
秦明一恍神，已经站在空荡荡的审讯室内，巨大的玻璃窗清晰地映射出他的脸，连鼻尖的小痣都清清楚楚，画面又迅速变换，显出另一幅景象来，那个人跟他一样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跟他有着一样的面容，手中还撑着把黑色的雨伞。
When I was going up the stairs
当我走上楼梯时
I met a man who wasn't there
我看到一个不在那里的人
He wasn't there again today
他今天又不在那里了
I wish he'd go away
我希望他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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