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帘___

林涛X秦明（渣文笔，慎入）

前言:zry48天团好不容易有个HE的，所以一定要写版BE纪念一下。
第十章   真相(完)
林涛已经几个晚上没合眼了，秦明待在监狱里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每项证据都指向秦明，每句证词都无懈可击。仿佛这场案件已经看到了结局，只能铡刀落到秦明的头上。
“林涛，我有新发现！”李大宝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双眼同样泛着血丝，“我翻看老秦的个人资料时发现他捐献过造血干细胞，那有没有可能真凶接受过细胞移植，那他的DNA就会和老秦的一样，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现场发现的血迹DNA和老秦的符合了。”
“好，我马上去调医院档案。”林涛松了口气，只要有破绽他们就一定能顺着线索找下去。
两人在资料库里很快查到了秦明的名字，上面显示受捐者是一个叫张超的人。但林涛调取了张超的个人档案，并没有发现他与秦明有什么关联。
“他一定是受人指使，凶手很了解秦明，又能查到罗钥是杀死秦明父亲的真凶，一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李大宝说道。
“而且根据张超的经历和知识，根本不足以单独完成所有的事情。”林涛皱着眉说道，“那张超跟凶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等，”李大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人我见过，他来过小冰家里，而且小冰叫他老师！”
小冰被带到警局后很快交待了一切，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老师说了，要是你们查到我了，就让我讲实话。”
“是张超吗？”林涛坐在对面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一个杀人犯？”
“那老师杀的也都是坏人，”小冰脸上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就像我的父母，他们除了生下我之外根本没尽过为人父母的责任，只有老师对我好，多亏了老师我才能拿到我爸的身份证去借高利贷，然后拿着这些钱找人杀了他们，讽刺吧，他们自己借钱找人杀了自己。”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但却让林涛和窗外的李大宝不寒而栗，如果像张超这样能培养出一个杀人工具的人仍不是幕后黑手，那他们面对的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向赵局长申请了抓捕令之后林涛带人在城南的一间破屋子里找到了张超，他正躺在简易的铁床大力咳嗽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虽然做了骨髓移植，但他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无力挽救了。也许是人之将死，张超很平静的讲述了自己杀死罗钥的过程，并且好心的告诉林涛自己还有同伙，只不过他们永远不可能抓的到。
“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林涛合上文件夹准备离开，有了这份笔录秦明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等等，”张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上扭曲的笑容同小冰如出一辙，“你知道吗？善良拔掉牙齿，就是软弱，善良带上武器，就是恶意，那些臼齿就是我们的武器，也是我们的战利品。只可惜秦明不懂，你是永远都抓不到他的。他是伪装成魔鬼的天使，只有他才能救赎我们的罪恶。”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林涛撇了撇嘴走出了门。
看守所门外。秦明穿着有些脏了的西装走向林涛，“谢谢你。”
“你跟我还需要说谢谢吗？”林涛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过你也要好好谢谢大宝，为了你的事她都被停职查看了。”
“我晚上请你们吃饭。”秦明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不过我得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臭吗？”等红灯的间隙林涛笑着凑上前要闻秦明，正巧秦明低下头找手机要打电话给李大宝，两人的唇在瞬间碰到了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了。
好软。
林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温热触感，甚至舔了下嘴唇有些回味。秦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味。
“秦明——”
“绿灯了——”
“啊？哦！”林涛手忙脚乱的启动了开关，一路都专心的看着前方不敢转头看身边人，自然也错过了秦明右手紧拽着安全带耳朵粉红的样子。
吃饭地点还是选的池子餐厅。某种程度上来说秦明是个恋旧的人，比如有了林涛一个朋友之后就懒的再交朋友，大宝勉强算第二个，吃饭也是喜欢认准一家餐厅。但今天有些反常的是老板娘没来亲自服务，而一向不迟到的大宝一直没有到，连电话也一直是忙音。
“要不先点菜呗，我都饿死了。”林涛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说道。
“还是等大宝来了再点吧。”秦明看了看手机，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对了，老板娘让我把这个给两位。”服务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到桌上，“她说是庆祝秦先生出狱的礼物。”
“礼物？”秦明和林涛的眼神立马惊疑不定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秦明迅速打开了盒子，心里面沉了下去。
盒子里是一段视频。池子让他们立马到星龙花园旁的废弃灯塔那里，并且不能惊动任何人。当年池子坚持自己丈夫的案子是误判并且要求法医重检，但一切证据确凿，池子的丈夫水良还是被判了死刑。后来池子辞去了医生的工作，整容换面之后来到龙番市，然后隐藏在暗处实施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秦明你别冲动，我们现在赶过去一定来得及的。”林涛在出租车后座紧紧握着秦明的手，视频里大宝被困在水箱里，按照水的流速的话他们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这个时间只够他们到达，池子是想他们看着大宝死而内疚。
“大宝是无辜的。”秦明反复看着视频，仿佛当年父亲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幕重新出现在面前一样。也是这样的雨夜，雨水冲走了血迹，只剩下冰冷的尸体和绝望。
池子缓缓推下试管中的溶液笑了笑，“别怕，很快你就会安静下来了。”她看了眼手表，他们该到了。要是秦明知道他怎么也救不了李大宝会是什么表情？伤心？绝望？内疚一定看起来很有趣。
“池子你出来！”秦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旧仓库里，显得单薄而无助。
“秦大法医，你终于到了。”池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揭掉了水箱上的幕布，“哦，还有林队长。”
“你想怎么样？”秦明开口问道。虽然林涛身上带着枪，但在情况不明了之前为了大宝的安全不能贸然行动。
池子摊开左手露出手中的遥控器，“看见了吗？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和水箱连接的浓硫酸就会进入水箱，只需要一秒钟，李大宝就会没命。”
林涛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秦明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又不是他杀死你丈夫的。”
“闭嘴！”池子吼道，“就是你，”她抬起手枪指着秦明，“就是你把我逼成了魔鬼！是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说完看了眼林涛，“林队长，我知道你肯定带着枪，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李大宝马上就没命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再过几分钟她也会窒息而死。”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大宝是无辜的，你放了她！”秦明双手握拳弯曲着身子，过往的黑色记忆并没有随着罗钥的死而终结，父亲的死反复浮现在眼前让他无比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无辜？”池子疯狂的笑了起来，“那我呢？我的丈夫在婚礼上被抓走，我的父亲无法经受打击突发心脏病去世，一天之内我最爱的两个人都没有了，我难道不无辜吗？你难道不应该跪在我面前忏悔吗？你跪下！”
“我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幸福，”秦明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你还要我做什么？”
池子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遥控器笑了起来，脸上全是扭曲的快意神情，“你什么也不用做了，我已经在享受我的胜利果实了。”池子指了指水箱，“水里面我早就注射了氯化铵，就在我们说话的时间里李大宝已经死了，是你的犹豫不决杀死了她。”
“你说什么！”秦明冲上前抓住了池子的领口，“你在骗我是不是！”
“秦明你冷静点！”一直焦急观望的林涛迅速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扔到一旁，然后冲到水箱旁用力砸着箱子。
“没用的，”池子看着子弹在水箱上丝毫未留下痕迹的样子大声笑道，“水箱只有一把钥匙才能打开，那把钥匙就在我的肚子里，再等一会儿水箱里上方装着浓硫酸的瓶子就会倒下来，秦大法医，你要是想给李大宝留个全尸可以把我的肚子剖开，不过到时候你就是一个杀人犯了哦？”
“你闭嘴！”林涛从旁边找来废弃的灭火器用力砸着水箱，但水箱仍旧纹丝不动。
“怎么样秦明？快点剖开我的肚子来拿钥匙啊，我知道你的手术刀都是随身带着的，要不然李大宝就会化的只剩水了哈哈哈——”
秦明掐着池子的双手渐渐松开了，他伸向自己的口袋缓缓掏出了手术刀，脸上充满了绝望，李大宝就死在他的面前，林涛砸着水箱的声音似乎渐渐远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看着一切发生，就像面对父亲的死一样。
“秦明你把刀放下！”林涛往空中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惊醒了秦明，让秦明的视线向林涛看去，林涛正在用手中戒指上的钻石用力划着玻璃，玻璃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清晰而深刻的划痕。
“不！”池子看着扔下手术刀的秦明陷入了疯狂，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看着破碎的水箱玻璃嘴角流露出一丝狞笑，秦明，是你逼我的，她从后腰处掏出另外一把手枪朝着林涛开了枪。
砰————
秦明从来没有觉得枪声那么刺耳。
世界好像都变成了模糊的黑白杂音。
秦明朝着林涛的方向冲了过去，水箱里的水流了出来浸湿了林涛的身体，夹杂着刺眼的猩红。
“我没事，”林涛用力咧开嘴笑了笑，子弹准确打中了心脏，他和秦明都明白，林涛手中的戒指掉落在一旁，这只戒指本来是要在今晚向秦明求婚的，“秦明，我喜欢你。”秦明顺着林涛的视线捡起了那只男士钻戒，“不过，这真不是一个告白的好时机。”林涛的手在从秦明的手中垂了下去。
“真感人呐！”池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老师肯定没想到我的作业会完成的这么出色。”
“你说什么？”秦明扭过头来看向池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明，你以为你在帮助别人，其实你谁也帮不了。”
池子朝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脸上仍残留着得意的神情，秦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面对的是谁。

一个月后。
秦明望着空的座位出神。他不想再招助手了。再也没有人会在深夜加班时坐在对面吃小龙虾，也没有人会每天早上放在他桌上一个苹果。
“秦科长，有您的快递。”
“放这吧。”
秦明拿起剪刀拆开了纸箱，手却突然停顿住了。里面躺着一个刻着字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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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